tank007手電筒之常見古籍作偽手法
作者:admin 發(fā)表時間:2015-01-05 09:40:39 點擊:120
1.版本雜拼。
用幾種不同版本雜拼成一部書,是書賈出售殘本的一種作偽手段。一般以一種較好的殘本作為基礎(chǔ),殘缺卷用其他版本或其他書拼配,再進(jìn)行加工,掩飾雜拼的痕跡,以完整的原刻本的面貌出現(xiàn)。有一部《史記》,一百三十卷,明嘉靖四年汪諒刻本。殘存一百十卷,其中卷缺四十八對五十五、八十二至八十七、一百十二至一百十七。書賈為了將這部《史記》配成足本,從明喜靖四至六年王延哲刻本湊齊二十卷配予汪諒刻本。這樣就成 了一部完整的汪諒刻本的《史記》。為將這部明嘉四年汪諒根據(jù)宋紹興刻本翻刻的書充宋本,書賈剜去目錄后'明嘉靖四年乙酉,金合汪諒氏刊行'兩行刻書年款,同時剜去題下校題者姓氏,把紙染成暗黃色,給人以古得古色的感覺。還在序和目錄前后偽鈐敢'季振宜印'、'錢謙益印'、'牧齋藏書'等名家藏書印。因王延哲刻本也是翻宋刻本,書賈同時染了紙,初看似宋槧,如果不找書影對比,很容易上當(dāng)。無錫市圖書館藏的《唐詩品匯拾遺》十卷,書賈竟用了三種明刻本拼湊而成。卷一至卷五是半頁十一行,行二十字,白口,單魚尾,卷端題《唐詩品匯拾遺》;卷六、卷七、卷十是半頁十行,每行二十字,白口,雙魚尾,卷端、書口均題《唐詩拾遺》;卷八、卷九則是明俞憲輯的《刪正唐詩拾遺》的殘卷,但版刻年代、版刻者不同,而后一種是另一著作輯本,書賈硬把這三種書湊合在一起,在書前加了一篇明成化十二年陳煒撰的字,就把這部殘本偽造成明成化間刻的《唐詩品匯拾遺》了。
2.割改目錄、卷數(shù)。
目錄是全書的綱目,在一定程度上反映古書的章節(jié)體例,可以借以了解古書由于刊刻者、刊刻時間不同,目錄卷數(shù)會產(chǎn)生差異。書賈常常利用這個特點,刪割目錄,剜改卷數(shù),以殘本充全書。書賈除剜矚 目錄、纂改卷次外,還有偽加目錄一法。此法常見于叢書零種掃作偽;即將幾種叢書零種合在一起,加上一個目錄,另成一書。如元陶宗儀編的《說郛》,清順治三年兩浙督學(xué)周南刻本,存五面六十種。書賈將這些書合起來偽題書名《儒林學(xué)?!?,明無錫萬鏜輯,還在書前杜撰了和篇尤鏜自序。盡管存書多達(dá)五面多種,書賈還是不厭其煩地偽加了目錄,同時還鈐了清名家阮元的藏書印'文選樓',將若干叢書零種改頭換面,冒充一部完整的稀見叢書。
3、偽改書名、著者以充罕見之書
過去的藏書家選擇善本書時,罕見之書是一條重要的標(biāo)準(zhǔn)。書賈利用藏書家以稀為貴、奇貨可居的心理就剜改書名、著者,偽造罕見的書。如杜氏《通典》二百卷,明嘉靖十七年王德溢、吳鵬有刻本。因為唐杜佑撰的《通典》流傳較廣,倘若以原書真實面貌出現(xiàn),對藏書家不會有多大吸引力。書賈就將書名剜改為《國史通典》,同時剜去題下杜佑的名銜,加印'南宋禮部尚書錫山郡寶國賢撰'字樣,序文也作刪改,還在書名和著者剜改的地方鈐了 '南京翰林院印'和季振宜的藏書印,以掩飾剜改的痕跡,經(jīng)過這樣的剜改,就成了罕見的奇書樂。元刻明修本《晉書》,書賈動手剜改了書名,稱為《兩晉人物傳》,并偽題'無錫王達(dá)撰'。這樣一改,使人感覺書名既冷,著者亦奇,比大家熟知的二十四史之一的《晉書》更容易吸引某些藏書家的注意,大可收到射利的目的。明徐弘祖《徐霞客游記》是地理方面的名著,書賈為了制造罕見書的假象,把書名改為《游名山記》。類似的例子還可以舉出很多,很需要引起警惕,切不可一見假造書名、著作不見各家著錄便認(rèn)為奇貨可居,故應(yīng)謹(jǐn)防受騙上當(dāng)。
4、增刪刻書牌記
古書中的牌記是考證一書的出版人、出版地和出版年代的重要依據(jù)。有這塊牌子無這塊牌子,書的版本價值是很不一樣的。書賈抓住這一點,怎么對他有利,他就怎么干。北京圖書館藏有一部王國維 親筆題跋的明嘉靖刻本《孔子家語》,刻印精良,書品極好。但書賈硬在書前加了一頁刻書牌記,右上角豎行題稱'陳眉公先生重訂:,中間豎行大字題名《孔子家語》,左下角署'古關(guān)楊敬泉梓'。陳眉公即陳繼儒,明萬歷時人。本來是嘉靖時刻的書,卻安上了一塊萬歷時的刻書牌記,目的在于借重陳眉公的大名以抬高本書的學(xué)術(shù)價值,并想利用這塊牌子來說明此書版本的完整性和確切性。二者合一,此書便 可以身份大增,書賈從中獲得。清初刻本《詩人玉屑》,書前原有'處順堂藏板'的刻書牌記,且有'重刊元本'字樣。由于書機時作偽,撤去了這塊刻書牌記,竟騙過了墨海樓蔡氏。蔡氏以元刻本收進(jìn),察覺上了當(dāng),卻 又反手賣給了別人。這種增換刻書牌記的情況,往往在明清之際所刻的從書中和翻刻本中時常發(fā)生。萬其是翻刻本貌似原刻本,作偽方法簡單,只需抽去牌記,略加偽飾即成。從以上例子可以看出,牌記雖是鑒定版本的重要依據(jù),但不能輕信,應(yīng)該多方考證,審慎鑒定。
5.剜改序跋。
剜改序跋中的時間、地點、人物、事件,或撤換序跋冒充古刻舊刻而從中獲利,在古書版本造偽中亦屬司空見慣的現(xiàn)象。尤其是在配合其他作偽手段時,挖改序跋中緊要之處,更是屢見不鮮。如時彭大翼輯的《山堂肆考》二百二十八卷,明萬歷二十三年刻本。書賈將書名控改為《書言故事》,同時將題下彭大翼纂著的'纂著'兩字剜下,偷梁換柱貼在書賈加印的'錫山陳幼學(xué)'名字下面,投藏書家所好。為了證明這部書確系無錫陳幼學(xué)纂著,書賈還對《山堂肆考》原書序文進(jìn)行剜改,在凌儒的序中就有兩處被挖改:一是交序文第六頁后半頁害蟲去后,杜撰墨'無錫陳夫子好古士也'。二是第七頁文字也作了篡改:'集而成編,總之二面四十卷,名曰《書言故事》',與剜改書名著者相呼應(yīng)。因此,凡古書中無序有跋,或序跋與的內(nèi)容自相矛盾時,切不可輕信其中所題的時間、地點、人物、事件,而應(yīng)當(dāng)多方考證后,再做決斷。
6.染紙造蛀以充古刻舊刊。
明高濂在《遵生八箋》中曾對染紙和偽造蠹魚蟲蛀痕以作偽有精細(xì)的描寫和精彩的議論:近日作假宋版書者,神妙莫測。將新刻摹宋版書,特抄微黃厚實竹紙,或用川中繭紙,或用糊褙方簾綿紙,或用孩兒白虎紙,簡卷用棰細(xì)細(xì)敲過,名之曰刮,又墨浸去臭味印成。破碎重補?;蚋目涕_卷一二序文年號,或貼過今人注刻名氏留空,另刻小印,將宋人姓氏扣真兩頭角處。或用沙面磨去一角,或作一二缺痕,以燈火燎去紙毛,仍用草煙薰黃,儼然古人傷殘舊跡。或置蛀米柜中,令蟲蝕作透漏蛀孔?;蛞澡F線燒紅,錘書本子,委曲成眼,一二轉(zhuǎn)折,種種與新不同。用紅色裝襯綾錦套殼,入手重實,光賦可觀,初非今書仿佛,以惑售者。或札伙囤,令人先聲指為故家某姓所遺。百計數(shù)人,莫可窺測,收藏家當(dāng)具真眼辨證。
以上說明,染紙以充舊刻,這種作偽手法早在明代就已經(jīng)有人采用。同時明代還有書坊染仿舊紙,然后印行古書的,關(guān)于這一點,商濂還沒有談到。而近代書賈則是利用清時的影寮刻本進(jìn)行染色,以充舊刻。